原文刊载于《中国考试》2023年第3期第1—8页。

　　作者

　　杨松，教育部教育考试院党委委员，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常务理事。

　　摘要：新时代赋予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新任务、新使命，数字化转型能够有效解决自学考试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塑造发展新优势，激活发展新动能。以党的二十大精神为统领，在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和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总体框架指导下，分析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现实意义，提出转型思路，明确核心任务，规划关键路径，绘制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蓝图，旨在以数字化转型加快推进自学考试创新发展，助力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深入实施，更好服务于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构建和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建设。

　　关键词：考试现代化;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考试评价

　　引言

　　当今世界已进入数字化、智能化时代。数字技术作为支撑新一轮科技革命和推进产业变革的先导力量，日益融入社会发展各领域全过程，深刻改变着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社会治理方式。数字教育为教育领域优化资源配置、改进治理方式提供了现代化手段，为推进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质量提供了强有力保障。党的二十大报告从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全局角度，首次将教育、科技、人才进行一体部署，提出“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和“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1]，凸显了教育在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基础性、先导性地位，明确了教育数字化发展的纲领性要求。

　　教育评价是教育发展的“牛鼻子”和“指挥棒”，直接关系着教育发展观、人才成长观和社会用人观，教育评价改革是具有原动力意义的改革，对于深化教育领域综合改革、加快建设教育强国具有重要的导向作用。2020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明确要扭转不科学的教育评价导向，把立德树人成效作为根本标准，围绕“破五唯”目标破立并举，提出要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充分利用信息技术，提高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客观性[2]。探索实现数字化转型，正是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的应有之义、必要之举。

　　教育部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于2022年初全面启动实施了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怀进鹏部长作出一系列重要部署，以建设国家智慧教育平台为切入点，确立“联结为先、内容为本、合作为要”总体战略[3]，设计“三横三纵”总体框架，要求按照“需求牵引、应用为王、服务至上、示范引领、安全运行”[4]的总体工作思路一体化推进建设与应用。怀部长还提出，以教育评价改革为牵引，统筹推进育人方式、办学模式、管理体制、保障机制改革，深入实施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5]。

　　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以下简称自学考试)作为我国高等教育基本制度之一，是以国家考试为主导的高等教育形式，既有国家教育考试评价属性，又兼具教育属性。在深化新时代教育评价改革和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宏观背景下，自学考试应以此为契机，通过数字化转型加快推进改革，实现创新发展。

　　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现实意义

　　自1981年制度创立以来，自学考试伴随经济社会发展的步伐，以国家需求为导向，培养和造就了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和高素质劳动者，为产业和行业发展提供了人才支持，也为公民学习知识和技能、提升职业能力建立了渠道。截至2022年上半年，全国参加自学考试的人数累计达到6800多万，约有1800万人通过自学考试获得高等教育学历证书。近年来，自学考试年度报考人数稳定在400万人左右，年度新增考生稳定在百万人规模，在高等教育进入普及化阶段的当下仍显示出旺盛的社会需求。

　　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高质量发展成为时代主题，数字化转型成为必然趋势。党和国家对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以及教育数字化发展所提出的新要求，赋予自学考试制度新的使命和任务：一是按照党中央建设教育强国、人才强国战略部署，协同搭建终身学习“立交桥”，满足社会公众特别是在职人群多样化发展需要，助力学习型社会建设;二是服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培养当前我国经济发展所急需的专门人才;三是落实《总体方案》要求，努力实现从考试到评价的转变，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探索增值评价，健全综合评价，切实提高教育考试评价的科学性和专业性;四是实现自身高质量内涵式发展，推动考试业务体系的数字化转型和智能化升级，推进考试内容与形式改革，提升考试服务水平和育人成效，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考试。

　　对标新使命、新任务，面向新形势和新挑战，自学考试尚存在一些明显的不足与短板：一是评价内容与方式相对单一，当前自学考试课程学习评价仍以终结性闭卷纸笔考试为主，考生考而无评、唯分是论[6]；二是学习支持与服务相对薄弱，缺乏国家层面统筹并依托数字技术的学习支持与服务体系，考生学而无助、学有所困；三是制度创新与完善相对滞后，部分政策和规章与新时代要求不相适应，表现在专业设置、课程设计过于“大一统”，内容更新慢，数字化程度低，主考学校的育人主体地位和责任未得以加强，“三全”协同育人机制和作用未能得以充分发挥。

　　数字化转型能够针对当前自学考试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提供整体性、系统化解决方案，助推业务体系升级优化，塑造发展新优势，激活发展新动能，对自学考试事业创新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首先，提升教育质量。数字化转型是自学考试实现高质量发展的现实需要。当前，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产业新动能正加速孕育形成，全面渗透到社会发展的各个领域。自学考试高质量发展一方面需要完善立德树人落实机制，另一方面需要适应数字化发展潮流，抓住教育数字化改革发展战略机遇期，利用数字技术推动考试内容与方式改革，提升考试业务全链条应对风险的韧性和安全水平，提高考试组织效率和实施质量，有效应对日益复杂的外部环境。

　　其次，深化教育改革。数字化转型是自学考试践行教育评价改革的有效途径。通过数字化，如对考生参与自学考试全流程的数据采集、全方位多层次的数据分析以及基于数据对学习效果的实时反馈，对自学考试的考试评价给予整体赋能。从人工评分为主向人机协同的精准评价转变，实现评价手段及方式智能化；从结果评价为主向关注学习过程的综合评价转变，实现评价维度及要素多样化；从判定性评价为主向彰显本体价值、指导学习过程并促进全面发展的评价转变，实现评价功能及目标精细化。

　　第三，拓展教育服务。数字化转型是自学考试拓展服务领域、提高服务水平的重要抓手。一方面，通过建设数字化的学习与考试服务平台，丰富和完善资源服务、考评服务和助学服务，提高服务考生的质量和水平；另一方面，通过建立以数据为核心的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全业务、全流程综合治理平台，打破地域、系统之间的数据壁垒，加速实现数据共享和业务协同，推动考试治理模式向数字化、智能化转变，提升治理水平和治理效能，拓展服务领域和服务内容。

　　第四，促进教育公平。数字化转型是自学考试协同构建终身学习体系的有力支撑。借助数字化转型可以进一步加强对自考生学习过程的引导、支持、服务，帮助其优化学习方法、提高学习效率、取得良好学习效果，进而实现学业水平与职业技能提升，充分发掘自学考试的“以考促学”制度功能。通过完善个人终身学习账户制度并建立自学考试数字化考籍档案，服务全民终身学习需求，搭建多种类型学习成果的互认渠道与桥梁，为构建全民终身学习体系提供有力支撑。通过对偏远地区数字资源均衡覆盖，推动高等教育资源共享，进一步促进教育公平。

　　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思路设计

　　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应牢牢把握以人民为中心的核心要义，以制度先行为关键基础、以融合创新为重要引擎、以质效提升为突出特点，聚焦自身体制机制、组织实施、评价方式、服务内容的全方位、全要素系统性重塑，构建运行与服务的新机制、新模式、新平台，着力打造以数据为基础、以育人为导向的现代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评价服务体系。

　　原则与目标

　　推进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应遵循5项基本原则，实现3大发展目标。5项原则是：坚持立德树人，育人为本；坚持需求牵引，优化服务；坚持创新驱动，数字赋能；坚持多元参与，集优扬长；坚持依法治考，安全有序。3大发展目标包括：1)实现更高质量发展，推进数字技术与学习服务、考试评价广泛深度融合，完善考试评价内容与方式，实现个性化培养、日常化学习、规范化考评，全方位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学习服务质量、考试评价质量；2)实现更有效率发展，开展基于专网的常态化计算机化考试，实现考试评价数智化，建成数字化、一体化和更有效率的全国自学考试治理体系和服务体系，通过不断迭代完善，持续提升治理能力和服务水平；3)实现更加公平发展，强化自学考试领域内外各类数字资源整合与共享，推动更多高等教育基础资源和优质资源对社会公众开放，使开放性、保障性、普惠性的制度功能和优势得以充分发挥，使学习者学有所得、学有所用、学有所成。

　　对标党和国家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任务和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总体战略安排，按照国家教育数字化战略行动要求，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要以问题、需求、目标为导向，立足工作实际，有序推动、稳步实施，总体上可按照数字化基础建设(2023)、考试治理及服务手段数字化转型(2025)、整体数智化提升(2035)3阶段分步走的设计安排，实现更加公平、更高质量、更有效率的发展目标。

　　总体架构设计

　　基于数字化转型目标设计和现状分析，提出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四层两翼”建设架构：“四层”依次为数字底座、治理平台、应用系统、服务模块，“两翼”则指在数字化转型进程中必不可少的标准规范体系和完备可靠的安全保障体系。架构示意图见图1。

　　1)数字底座。包括基于IPv6的教育考试专网建设，基于专网的计算机化考试标准化考点群建设，全流程业务数据汇集存储的大数据仓建设，对大数据进行处理加工的算力算法配置与开发，以及数字化标准规范和管理办法等规则规范的制定。

　　2)治理平台。主要分为数据中台和业务中台。数据中台作为数据中枢发挥统合作用，进行数据管理及分析挖掘，并为决策提供支撑。业务中台实现综合数智化治理和资源整合调度，平时完成各应用系统功能集成与业务开展，对接各省级考试机构和主考学校；考试期间对接国家教育考试数字化综合指挥平台，统筹调度各地专家智库、教学服务及课程、命题、考试、评卷等资源。

　　3)应用系统。主要包括学习支持系统、试题生产系统、考试评价系统、成果认定系统等。借助数据中台的数据分析，为各服务模块提供业务支撑。应用系统中的各项服务是由独立功能组件集成的标准Web服务，可以供各服务模块直接调用，也可为新建业务应用系统和服务模块及未来外部系统对接提供支持端口。服务载体主要包括学习(课程)资源平台、教育(助学)服务平台、试卷(试题)生产平台、专网机考实施平台、综合评价实施平台及自学考试学分银行等。相应服务载体由各参与主体按统一标准规范开发并经核准后接入整体系统平台。

　　4)服务模块。主要包括面向工作人员的业务操作场景和面向自学考试学员的个体学习空间，提供国家统一入口，各省各校应用系统通过后台集成接入。业务操作场景基于“数据一张图”叠加融合相关业务数据和实时信息，支撑业务实施、决策指挥、实时交互等功能。个体学习空间支持学习者构建“我的大学”，为学习者推送学习资源、开展订单式助学、实施考试评价、管理课程学分等，实现个性化、定制化学习及评价服务。

　　5)标准规范体系。根据自学考试领域业务特点，结合各级自学考试机构、高等学校不同主体职责分工，强化统一标准体系建设，建立健全自学考试数字化发展必备的数据标准、资源标准、业务规范、应用规范、安全规范等。

　　6)安全保障体系。完善自学考试领域数字化发展安全保障体系，创新优化安全体制机制，落实国家关键信息基础设施安全保护制度，业务系统与相应安全防护策略同步嵌套、部署、检查、落实，提高网络与信息系统的风险感知、应急处置能力。加强数据全生命周期安全保护，严防重要数据信息泄露。

　　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任务分析

　　基于总体架构，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主要任务包括基础设施、数据治理、学习服务、考试评价、成果认定5个方面，每个方面均按照“国家主管部门、省级考试机构、学校”3级建设主体进行任务规划和调配，协同推进数字化转型系统工程落地实施。

　　优化升级数字基础设施

　　数字基础设施是数据要素的重要载体，是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基石。自学考试业务的数字基础设施主要包括以考试专网为代表的网络基础设施，以标准化考点为代表的服务基础设施，以数据中心为代表的支撑基础设施，以及支撑保障业务数字化的标准规范。优化升级数字基础设施的任务包括：一是基于国家对教育专网的规划部署，国家主管部门和省级考试机构协同，共同推进各级教育考试专网建设；二是在各地现有标准化考点基础之上，建立专网机考标准化考点群，完成机考标准化考点的考试设施升级改造；三是采用分布耦合架构，推进国家、省级、校级3级数据中心建设；四是结合自学考试业务特点，研制业务、数据、应用等标准与规范，形成数字化标准规范体系。

　　着力构建数据治理体系

　　突出数据资源的核心作用，遵循“一数一源”规则，以参试考生库、涉考人员库、考点考场库以及试卷(题)数据流和人员数据流，即“三库两流”为重点，实现全业务流程的数据汇集、治理、应用，对分散在各省各校的学习、资源、考试、评价等数据项进行全方位汇聚，形成国家自学考试大数据仓。建立数据资源目录，探索大数据在考试服务与综合治理方面的积极作用。开展数智化治理系统建设，建成控制调度室、指挥驾驶舱、业务操作台，实现与国家教育考试数字化综合指挥平台的对接；同时，提供丰富的业务功能标准化模块和接口，支撑省级自学考试机构等主体接入，以供各类考试应用。

　　积极扩大学习服务供给

　　创新资源建设模式，按照国家、省级、校级、考生4级建设应用理念和主考主建、一网协同、两级统筹、分级负责的建设原则，发挥国家考试机构指导全国的统领作用，调动省级考试机构统筹本省的主责意识，强化高等学校教育主体地位，加强数字化课程资源建设和各类资源整合、优化、调度，多级协同，完成资源开发系统、学习支持系统和个体学习空间建设，通过创新助学手段和方式方法，满足考生知识更新、技能提升、个性发展等多元学习需求，将优质教育资源和教学服务送到学生面前、放到学生手中。

　　建立健全考试评价体系

　　落实《总体方案》要求，改进结果评价，强化过程评价，切实提高教育考试评价的科学性、专业性。一要系统推进面向学习者的自学考试综合评价体系建设和相应系统平台建设；二要完善命题质量保障体系，深化国家题库2.0系统应用，完善试题生产系统，执行统一命题质量标准和评价指标体系;三要逐步稳妥推行计算机化考试，迭代推进基于专网的计算机化考试实施系统以及综合评价实施系统建设，并基于数字化重构自学考试课程学习考评机制和支撑体系；四要丰富考试形式，增加考试机会，把学习过程的诊断、引导与学习结果的测试、考核相结合，加强对学习者思想品行、实践技能等方面的测评。

　　协同构筑学习成果认定桥梁

　　推进实现考籍管理数字化建设，完善自学考试终身学习账户制度，协同建成国家、省级2级自学考试学分银行。一是制定课程学分认定及学习成果转换规则，建立健全自学考试与其他高等教育形式互认互通机制，发挥自学考试制度的“立交桥”功能，助力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协同创新发展；二是探索大数据应用，加快构建网络化、数字化、个性化的考生终身学习成果存储、认定与转换机制，以数字化支撑多种形式学习成果的认定、累积和转换，拓展自学考试学习成果在人才评定、技能认定、就业推荐、终身学习等场景下的协同创新应用。

　　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关键路径

　　数字化转型是加快推进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创新发展、全面提升高等继续教育质量、助力构建全民终身学习体系的一项复杂而艰巨的系统工程，需要重点把握好政策支撑、学习服务、综合评价、数智治理、安全防护5大关键路径。

　　加强数字化政策供给，优化支撑保障

　　修订完善现有制度政策中的不匹配、不适应内容，推进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更加规范、系统、高效，研究制定数字化转型战略规划，加强对数字化发展的战略指导、制度设计、政策供给，是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落地实施的根本支撑和重要保障。首先，要结合国家教育法规建设总体部署，尽快推进《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暂行条例》修订工作，根据现行法律法规对相关条款中与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落实和当前数字化发展要求不相适应的条款进行调整、补充、完善;其次，要尽快制定出台《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暂行条例实施细则》，依据条例要求对各项规定进一步实化、细化，明确相关主体职责，建立健全全国考委统筹领导、省级考委协同负责、主考高校助学育人的协同创新发展机制，厘清和解决各工作环节和流程中的沉疴痼疾，推动自学考试持续、健康、绿色发展;第三，要进一步完善各项业务规范，明确各级各类主体职责，梳理各领域核心业务，优化再造业务流程，编制业务图谱，明确各业务模块之间协同关系;第四，制定数据标准与技术应用标准，规范全流程、全要素、全周期数据活动，形成数据资源目录，健全数据分类分级管理机制，梳理新技术在自学考试中的典型应用场景，规范资源建设、信息交互、考试评价等标准化服务流程，形成数字化技术应用标准。

　　创新数字化学习服务，提升教育质量

　　积极主动运用数字技术创新学习服务内容与形式。首先，要发挥教育部考试院国家层面业务指导机构的统领作用，积极推进数字化学习资源体系及平台建设，提供通用建设工具和发布平台，引导支持各省各校为考生提供优质、便捷的学习资源，加强自学考试优质课程资源统筹，探索实现自学考试与其他高等教育形式优质学习资源共建共享，构建资源目录和资源地图，形成国家引导、开放有序、主体多元、共享互利的资源建设模式，提升自学考试学习资源的有效供给和使用效率；其次，要推进助学教育服务体系及平台建设，强化高等学校的教育主体地位，加强顶层设计，支持推动高等学校构建自学考试“互联网+”助学服务系统及学习支持平台，为学习者提供不拘时空、丰富多样、实用有效、绿色节俭、普惠暖心的学习支持服务，通过创新助学手段和方式方法，打造规范、适宜的考生个体学习空间，打破信息壁垒，让考生少跑腿、数据多跑路，实现优质高等教育学习资源与助学服务一站式呈现，更多学习资源一网共享，更多服务事项一网通办；第三，系统推进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学分银行及各省自学考试学分银行建设，推动实现自学考试课程库、考生信息库(终身学习账户系统)等子系统的业务数据整合及各省考籍数据信息归集互联，同时制定课程学分认定及转换规则，推动自学考试与其他高等教育形式学分互认，进而实现对各种类型学习成果的认定、累积和转换，拓展自学考试学习成果的应用范围。

　　健全数字化综合评价，聚焦考试育人

　　有效发挥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数据的底层驱动与赋能作用，利用信息技术实现对预设评价指标数据进行全程、有效、准确采集，创新评价方式与手段，并通过科学的数据分析挖掘，实现多维度全过程综合评价，充分发挥自学考试以考促学的制度功能，体现数字化考试育人导向。首先，构建“三维三级”评价指标体系，对标自学考试专业人才培养目标，着力构建职业素养、专业技能、课程学习3个维度的三级评价指标体系；其次，完善“四位一体”综合评价体系，逐步建立健全课程终结性考试、专业实践性考查、学习过程性考核、结果诊断性评价“四位一体”的课程学习综合评价体系及其相应实施系统；第三，建立课程学习综合评价报告制度，依据课程学习评价指标体系，通过“四位一体”综合测评，生成课程学习综合评价报告，多角度客观反映学习者对课程知识、技能掌握程度，为学习者提供课程学习的测试结果、标准参照水平、个性化症结诊断和针对性提高建议；第四，着力推进专网机考，将其作为自学考试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抓手和突破口，促进考试内容与形式改革，完成机考标准、网络安全、管理服务3大体系构建和考点、施考、题库3大系统建设，推动自学考试全面实现日常网络化考试，实现全国范围内科目命题、组考实施、试卷评阅、评价分析等资源的汇聚、组织、调度，有效促进教育评价改革和教育公平，提高考试质量和组考效率，降低安全风险和管理成本。

　　构建数字化治理体系，提高管理水平

　　数字化转型的核心是通过数字技术与考试业务深度融合，对业务流程全要素开展系统性重塑[7]，推动传统管理向数智化治理模式转变。一方面，要面向各省级自学考试机构和相关高校，共同建设覆盖全国、多级联动、集约统一的自学考试数智化治理系统平台，实现数据无感采集、动态汇聚、智能治理、按需使用，建立分采统用、循环迭代的数据共享机制，归集各省自学考试数据，构建以考试大数据为基础底座的信息系统。另一方面，要积极构建以考生为中心、以数据为核心的自学考试数据治理体系，有效提升业务协同、数据服务能力和治理水平，打造全面网络化、高度信息化、服务一体化的自学考试数智化治理新形态。为此，一要规划建设“1+31+N”架构的数据中心及工作站集群，通过网络直连和组网互联，提升数据交互能力，增强数据感知和智能分析能力；二要加快建设大数据仓，对分散在各地各校的学习资源、考试评价等数据资产进行全方位汇聚，统一赋码，有效开展数据治理和服务；三要重点建设控制调度室、指挥驾驶舱、业务操作台，实现专家智库、教学服务、考试评价等资源整合调度，全面掌握数据及系统运行状态，提升关联分析、战时指挥、决策落实的科学性和精准度，提高业务生产、运行效率，保障业务功能和性能质量。

　　筑牢数字化防护体系，确保数据安全

　　数据安全是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基础和前提。为确保数据安全，应落实国家网络安全等级保护制度，建立健全网络与数据安全保障体系，加强风险监测预警与应急响应能力建设，强化核心数据安全防护与各信息系统安全保障。首先，要确保设施安全，做到人防、技防、物防“三防并举”，统筹推进各级数据中心灾备体系建设，完善基础设施安全风险评估和快速应急响应机制，加强日常运维及应急演练；其次，要确保数据安全，加强重要数据安全防护、备份以及管控，高度重视考生个人隐私保护及敏感信息的脱敏使用与安全防护，强化各级各类主体使用考生个人信息的监督与约束；第三，要确保系统安全，按要求做好相关系统网络安全等级保护，前置规范各领域业务系统采取的安全产品和服务，对各级主体接入系统开展安全合规性审计，对安全产品及服务加强事前、事中、事后的评估、监管、复核；第四，要确保内容安全，建立自学考试数字化资源内容信息审核制度和工作机制，夯实资源提供主体责任，坚持自查与审查相结合、专家审查与用户评价相结合，强化对相应文本、图片、音频、视频相关内容审核，形成“准入核准―内容审查―及时处置―准入复核”的管理闭环。

　　结语

　　步入新时代，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进入到开启数字化转型与创新发展阶段。自学考试承担着高等学历继续教育阶段性任务、推动更多优质高等教育资源面向社会公众开放、助力构建服务全民终身学习教育体系以及学习型社会的时代使命。广大自学考试工作者要坚持改革创新、全面赋能、安全发展，抓住机遇，锚定目标，进一步加强组织领导、完善政策支撑、健全机制保障，以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闯劲应对各种挑战，以踔厉奋发、求真务实的干劲推动转型落地，以行稳致远、久久为功的韧劲实现迭代提升，以数字化思维、全局性观念、系统化策略和针对性举措，加快推进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创新发展。

　　参考文献：